上週末晚上,女兒的好友阿羹忽然打電話給女兒,請她帶自己到宮內拜拜。這半年來,阿羹經常來金闕宮燒金補庫,因為她隻身從國內來到美國,透過朋友的介紹與女兒們相識,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。雖然彼此語言相同,但文化背景有所差異,因此在交流與學習的過程中,互相成長。阿羹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是佼佼者,時常手把手地指導女兒們,她的積極與努力,也讓女兒們視她為榜樣。
一場意外的相聚
週末,阿羹的表嫂在她下班前突然打來電話,說有緊急的事情要她參與。阿羹沒有多想,便趕去與遠親們相聚。沒想到,一進門便見眾人愁眉苦臉,氣氛沉重,頓時心生不妙之感。這場聚會的成員大多是表哥的朋友,而阿羹是其中最年輕的女孩,大家對她這位新移民都十分友善。
原來,表哥的一位好友來美國賺錢養家,卻在當天工作時不幸墜樓身亡。因為亡者沒有合法身份,也沒有直系親屬在美國,工作單位便聯繫上表哥,希望他能幫忙處理後事。阿羹聽聞此事後,渾身不對勁,甚至無法動筷進食。雖然她與這位亡者僅見過三次面,但就在亡者過世的前一天,大家還在表哥家聚餐,當時亡者還對阿羹說:「下次來,我買榴槤請妳吃。」
或許是這份未竟的約定,讓阿羹心生異樣,她整個人變得遲鈍呆滯,彷彿失去了往日的敏捷。她回憶起當時的情境,只記得自己立刻打電話給大女兒,請她來接自己。當晚已是九點半,女兒們剛吃完飯正在收拾,接到電話時,聽到的聲音不像是平時的阿羹,語氣異常。女兒馬上與爸爸開車前往,接到阿羹後,阿羹只說:「我要去宮內拜拜。」但因時間已晚,擔心阿爸已休息,便先將她帶回家中。
亡者的附體
剛踏入家門,阿羹便緊緊抱住我,放聲啕嚎大哭。當時我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,只覺得眼前的阿羹不像平時的她。我直覺認為她可能已被亡者附身而不自知。她伏在我身上痛哭許久,足足有十分鐘之久。我一邊輕拍她的背,一邊安撫她:「有事好好說,慢慢講。」
我們將她扶到餐桌前,她仍止不住哭泣,甚至語無倫次地抽噎。小女兒見狀,立刻為她煮了一碗熱麵,大家圍坐在一起,試圖理解她的遭遇。大女兒說,阿羹一上車時,甚至無法正常說話,只是不斷重複:「我要去金闕宮拜拜!」
此時,祖師傳來指示,告知我亡者確實附在阿羹身上,希望藉她之口傳遞訊息。我將此推測告訴副宮主與孩子們,大家聽後皆感震驚。而阿羹則泣訴,她聽到亡者墜樓的消息時,整個人便震驚得說不出話,直到見到我們,才崩潰大哭。
我們全家一致認為,亡者之所以選擇阿羹為媒介,是因為亡者在家鄉有一位大姐,這位大姐不僅是阿羹的學生,也是她長年的客人,兩家住得很近,甚至亡者大姐的生意,還曾仰賴阿羹的幫助。由於表哥並不認識亡者的家人,因此亡者只能借助阿羹來傳遞訊息,請她通知親人來美國處理後事。
當我們分析這件事時,阿羹再度失控地痛哭,彷彿內心深處有無法承受的壓力。我見狀,心生不忍,此刻祖師再度指示,讓我以「引道」的方式,將亡者的靈體引離阿羹,不讓其繼續干擾她。因為此刻的阿羹,已哭得幾乎脫力。
解脫與覺悟
大女兒輕聲安慰她:「妳邊哭邊聽媽媽說話,會沒事的。」
於是,我開始依照祖師的指示,耐心地向阿羹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。隨著話語的推進,原本恍惚的阿羹,忽然像是被點醒了一般,整個人恢復了清醒,驚訝地說:「原來如此!那我當然不要他附在我身上了!我又不太認識他,也只是跟他大姐有師徒之誼,頂多通知她來美國處理後事,不就結了嗎?我在哭什麼?」
我們全家聽後,忍不住笑了起來,因為我們知道,阿羹終於回神了。團長建議她等工作告一段落後,再來宮內請示祖師如何處理,她立刻點頭答應。
重獲安心
隔天,阿羹一下班便來到宮內拜拜。我剛做完晚課,阿爸也得知她的遭遇,十分肯定她是一位努力上進的女孩。阿爸囑咐她:「這件事與妳無關,妳不必擔憂。只要專心為自己燒金補庫,解開冤親債,讓自己的身體健康、事業興隆,才是最重要的。」
阿羹聽後,果斷地拿出錢來,請阿爸為她燒化補庫。她表示,這幾個月在宮內燒金補庫,已漸漸體會其中的奧妙,也驗證了祖師當初給她的指引:「身體是自己的,唯有強健的身心,才能走得長遠。」她深刻記住了祖師給她的籤詩,也明確了自己未來的方向。
當晚,她對我們說:「一個人來美國,最大的幸福,就是有二姐帶我來金闕宮,讓我認識你們一家人。」她感謝二姐一家對她的照顧,感謝表哥表嫂的關懷,更感謝金闕祖師的庇佑。我聽後,心中充滿感動,便笑著調侃她:「怎麼今天不哭了呢?前幾天為了一個只見三次面的同鄉哭得死去活來,現在這麼感動,卻連一滴眼淚都沒流?」
此時,阿爸笑著對她說:「來,準備蛋餅和咖啡吧!金闕宮就是妳的安全堡壘,讓妳安心工作,走更長遠、更快樂的路。」阿羹聽後,眼神中流露出感激與喜悅,這份深厚的同手足異姓的親情,正是祖師常說的「天家人」吧!